事情終於圓滿的結束,也都塵埃落定了。

 

不過,嘉月的能量過於強大,震波影響到了整棟樓房的結構,不一會兒就使三層樓的房子垮成一堆水泥塊。

 

幸好左右鄰居都是上班族居多,在場的頂多只有兩三個老人,他們當時在不遠的公園泡著茶嗑瓜子。

 

那麼大一棟的房子轟隆隆的倒下,把他們嚇到老命差點休矣。

 

電視台的記者來採訪,老人家們興奮的把這件事加油添醋的說了幾筆。

 

「當時您人在哪?」記者的麥克風緊挨著一個穿藍色衣服的老人。

 

「哦..我們正在喝茶。」他的假牙張合不是很順,咬字不清的。

 

「您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,房子才垮下來?」

 

另一個穿紅色衣服的老人一把搶過麥克風,激動的說:「有!有!我們有聽到像是爆炸的聲音。」

 

「爆炸聲?!」記者緊張了,要鏡頭跟著他:「那有看到誰出入或者是奇怪的爆裂物嗎?」

 

「我哪知道那麼多,只聽到“碰”一聲,房子就像天女散花開掉啦!」他邊說邊帶動作。

 

「別聽他胡說啦!」藍衣服的老人揮了揮手,悠閒的拿起小杯子啜飲著。「房子倒下來前,他還在打盹。」

 

「什麼打盹?你不也一樣。」紅衣服的老人氣不過,也把他供了出來。

 

「這麼說沒有目擊者?」記者失望的垂下肩膀。

 

「他奶奶的!要啥目擊者!」一直沒說話的光頭老人生氣的大叫:「我正說到把洋鬼子打到過江,他們敢不專心聽我說話?!」

 

現場馬上一片寂靜。

 

原來是這樣,天下皆醉他獨醒,獨醒的這個人卻只顧著高談濶論。

 

在醫院大廳看到這段現場LIVE的嘉月立刻捧腹大笑,一直笑到腰都彎不直,眼淚也跟著噴出來。

 

尤其是記者的冏樣特別的令人爆笑。

 

「小姐,請妳小聲點好嗎?」薏倫巡完了病房,走過來不爽的挑眉瞪她。

 

「哈哈哈...好啦!」嘉月合上了嘴,眼裏的笑意還是沒散開。

 

「好了,他們都穩定下來,妳可以回去了。」薏倫仍維持著酷樣,板著臉說。

 

她把嘉月當成情敵看待,所以自然沒啥好臉色。

 

「真的,太好了。」嘉月伸了伸僵硬的四肢。被警察們盤問了四個多小時,骨頭不酸才怪。

 

「啊,對。」嘉月走了幾步又回頭:「劉鶯妮她的情況還好吧?」

 

她那個重擊炮,把素華打的魂飛魄散,只在鶯妮體內殘留的一些微弱的意識,那應該還不會構成什麼大問題。

 

「嗯...」薏倫專業檢視著手上的報告書回答著:「不只全身一百多處的傷,頭部也受過很大的撞擊,有輕微的腦震盪。」

 

「另外那兩個呢?」她指的是呈淵他們。

 

「唔...男的還好,女的胎兒可能會保不住。不過,幸好他們受的只是皮外傷,但心理上受的創傷很嚴重,我已經吩咐心理醫師幫他們治療了。」

 

嘉月頻頻點頭:「這可真是棘手啊,心理的傷害可不比外傷呢。」

 

「可不是嗎?」薏倫深具同感的跟著婉惜。

 

「那神父咧,還好吧?」嘉月打斷她的思緒。

 

「哦,他啊。」薏倫翻到最後一頁:「器官有受到一些損傷,大約是在胃和脾之間....」

 

「咦?不對啊,我幹嘛要跟妳報告!」從恍惚中醒來,薏倫對著嘉月大叫。

 

嘉月無辜的聳著肩:「我問看看而已,妳就真的回答了唄。」她也很無奈阿。

 

「噢!」薏倫懊惱的叫了一聲。

 

「不過~」嘉月拍拍她的肩頭。

 

「妳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類,有緣的話我們再見囉。」她說後就揮手離去了。

 

看著她背影的薏倫心有不甘的擰著手上厚厚的報告,看來眼前這個情敵果真不容小覷。

 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 

「我覺得,還是要收一下事後處理費。」說話的人是太慶,他下巴頂著拖邊報怨著。

 

趁著月黑風高的夜晚,在玄風張開了迷惑之風把五公里以內的人類們全部迷昏後,三個人乖乖的來到芯倩住的樓房打掃著。

 

「是我跟你們收吧,在我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居然跑去玩!」嘉月捲著袖子,忙著把房子粗略的結構回復。

 

玄風淡然的瞄了太慶一眼:「也不會太遠,妳叫一聲就能到的地方啊。」

 

嘉月回頭盯著他們:「叫!!你當我神啊,還是上帝?(這兩者有何不同嗎?)我的能力只侷限在這小島,你難道不知道嗎?離島這麼遠,我是叫給鬼聽?」

 

太慶用了他的私房錢,和玄風一起到雪國之地找人。

 

也不敢跟嘉月透露去找誰,神秘兮兮的樣子令人看了就反感!

 

「說到鬼嘛~這個女鬼也太強了,能搞到天使失去重要的羽翼。」太慶婉惜的嘆著氣,很盡責發揮著模糊焦點的角色。

 

「吃了天使的翅膀可是多了好幾十倍的功力呢。」

 

同時的嘆口氣後,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
 

對方是他們共同討厭的天使,這時該開香檳來慶祝才對,但他們就是開心不起來。

 

玄風停下抹油漆的動作,忽然想到什麼搔頭問:「那你們知道,失去翅膀的天使叫什麼?」

 

兩個人一起轉頭看他,眼神充滿懷疑。

 

平時最冷靜自制的他會吐出這種笨問題?

 

「啊?你們不會嗎?」玄風的表情很呆,這可是他第一次提這種問題。

 

「吃錯藥了?」嘉月想扒開他的皮,好好的研究一下。

 

太慶則給了他一記很白的眼:「你問的是啥鳥問題。」

 

「我覺得這種問題不錯啊。」玄風很認真的說:「其實只要深入研究,就可以發現到平時不會注意到的小細節。」

 

「就像沒有翅膀的蒼蠅,你們知道它叫什麼嗎?」他又提了一個笨問題。

 

「喂喂!你是誰啊,把玄風那隻狗怎麼了?」他一向把狼狗列入同一類。

 

現在,太慶衝動的想賞他一記爆栗。

 

玄風顧自的笑了出來:「無頭蒼蠅!很好笑吧~」他的笑中帶點機車味。

 

冰冷的風從他們身後吹過,難得的....太慶和嘉月臉上都出現了三條線。

 

「嗯哼..那個太慶,我們快點把工作完成回家休息,我突然感到不舒服。」

 

「...真巧,我也是。」他默然的點頭。

 

玄風見他們不買他的帳,有點尷尬的說:「其實..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小女生,她給了我很多關於人類的知識,我覺得很好玩啊。」

 

「這算哪門子知識!」太慶首先發難。

 

而嘉月忽然想到什麼,鄙夷的看著他:「喂!你該不會打算抛棄你的舊情人吧?」

 

沈呈淵就算了,他是人類中的敗類;沒想到一向專情的玄風也搞這飛機?

 

「我絕對不會!」玄風馬上否決:「她只是個妹妹,而且我還大她那麼多歲,絕對不可能!」

 

貂鼠的個性一向溫和,但是被人類謀殺後,他就變的很偏激。尤其是在混濁世界飄盪近五百年的他,看透了人類們的自私自利、奪取背叛等壞事,他絕不會對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女生動心!

 

而且心愛的她還在敵人的手裏,他還沒把她救出,哪可能再拖個累贅在身邊?

 

「那兄弟,請你好自為之,最好和人類保持距離,不然受傷的人可會是你。」太慶語重心長的勸著,邊拍他的肩。

 

玄風還想說些什麼,但其他兩人不再理他,他也自討沒趣的閉上了嘴。

 

本來,嘉月可以不用管江芯倩,管她的落腳處變成廢虛或是一堆水泥塊。

 

但她不能理會芯倩肚裏那個夭折孩子的請求。

 

當天晚上,那個小男孩在她床邊跪了一個晚上。

 

說盡了好話耍盡了“布數”(台語),還用嘉月害他無法出生的理由要脅她,要她幫幫他無緣的母親,給她一個溫暖的家。不然他就要告到閻王那兒,要請他來好好的“處理”一下。

 

嘉月怕閻王告到她師父那,才免為其難的答應了。

 

她師父可是比閻王恐怖多了,誰會那麼笨找唸個不停的人來折磨自己?

 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小凱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