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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裡是個寶島,本身天然資源豐富,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蘊釀了許多令其他國家望塵莫及的環境。很多人存著疑惑,在這個小小的島上不過只有一道綿延半座島的山脈,為何就能集上天寵愛於一身?

 

其實外人不得而知的,不只有那些尚未被發掘的資源,還有由上古至今妖精古怪們的流傳。

 

今生能得此人身,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。

 

如前一章提到的前世因果外,還必須因緣巧合才降生為人。

 

至於比人類略微低等的畜類,想要修得人身,除非是有大善願或是修得正門才有可能幻化人身的一天。若是不小心走入邪道,不但不能得此人身,還得背負著人不人妖不妖的形態渡過一生。

 

僅此一路,別無他門。

 

嘉月的本尊是千年神木之一,在那清幽顯人煙罕至的環境裏,培育了許多良好的基材。這些基材都是上等的魂魄,因為每株基材都很優秀,要修煉到三魂七魄的階段並非難事。

 

毅力若是足夠,不滿千年就能擁有元靈。

 

但外在的環境也佔了很大因素。

 

近年來,人們的濫砍濫墾,不但把良好的環境破獲殆盡,還挖走了好幾十株基材。

 

森林裏四處哀鴻遍野,清新的環境、良善的空氣,在自私自利的人們走後變的凌亂不堪且怨氣沖天,整座綿延萬里的森林受傷慘重。

 

嘉月位於森林的最深處才幸免於難,但地層已無法再保有往日的功能,水氣漸漸的蒸發,剩下來神木們也瀕臨死亡的階段。

 

幸好是鶯妮救了她。

 

前世的鶯妮住在山裏,努力的維護著這遍林地。她無能為力阻止這場刧難,在事後她只能盡棉薄之力,能搶救一株是一株。

 

嘉月就是倖存者之一。

 

基於困果循環的道理,她不得不報恩。

 

但劉鶯妮和沈呈淵的姻緣,也是困果的一環呢。

 

此時,她苦惱的望著剛排好的掛,兩隻手不停的搓著下巴。

 

照掛象看來,他們之間的情愛糾葛可不只前輩子結下。一直到三世之前,他們兩個的互動頗令人傷透腦筋。

 

太慶捧著箱子在椅子上坐下後,小心翼翼的打開箱蓋。

 

嘉月托著下巴,望著那滿滿的鈔票。

 

「你存那麼多錢要做什麼?」這隻嗜錢如命的貓精,老是反覆數著牠的財產。

 

「我有我的用途。」他用舌頭舔了舔嘴唇,兩眼直盯那大把大把的鈔票。

 

嘉月莫可奈何的蹙眉,反正他們是有私人的理由才會湊在一起的。

 

就像她須要很多很多的幸福一樣。

 

她玩弄著脖子上的項鍊,細鍊上掛著一個精巧的五彩瓶。這裏頭的幸福已存到了半瓶,再混個幾年就達到她的目標。

 

而玄風要的則是人們的幻想能量,有了這些能量,就能去救他的愛人。

 

不管是人或妖精們,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。

 

既然人類有求於他們,他們拿一些“所費”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啊。

 

只不過,一個人被扒了三層皮,還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的人,這種機會是小之又小。因為在他們用難得的人生來換取短暫的享受,過後還需用漫長等待的代價來償還當初莫名的憎恨。

 

這之後要面對的事,他們若事先得知的話,還願意做這檔不公平的交易嗎?

 

「其實,劉鶯妮若願意放下這股恨意,他們之間的糾纏就有解了。」嘉月抓了抓頭,自言自語著:「當初可是她先挑起這段孽緣的啊。」

 

「就是要有這種不明理的人,我們才有收入。」太慶痛快的喝著剛釀好的酒。

 

「妳可不要多嘴去提醒她!」

 

「我是不會啦,但是身為樹精總是要報恩啊。」她深深的煩惱著,若是就這麼放著不管的話,鶯妮肯定會被她身後的女鬼拖下黃泉。

 

「妳不要想那麼多,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嘛。」

 

「你說的倒輕鬆,女孩子總希望男生體貼、溫柔一點。她得不到安全感當然會產生負面的情緒,要是那個負心漢多放些心思在她身上就好了。」

 

太慶不以為然的抹去嘴邊的酒:「是她自己鑽牛角尖才引來不好的東西欵,這又不是男生的錯。」

 

嘉月手一揮,桌上的掛牌立即消失無蹤。

 

「唔...也是啦,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,還真是令人無奈。」

 

「說到無奈。」太慶一貫的邪笑著:「那個纒著妳不放的神父,最近收歛了點吧?」

 

她傻了一會,眉頭鎖的更緊了。

 

「沒事提他幹嘛!你討打!」這就是她顯少外出的主因,那個死神父也不是哪裡不好,只是總可以預知她的去向。

 

每次只要遇到他,滿肚子的嘮叨就會全盤倒出,不厭其煩的要她好好當人,千萬不要取人幸福之類的,這會造成全人類的大災難臨頭等等...。

 

呿!

 

在她看來,是人類們不懂得珍惜現有資源,才會引起接腫而至的災難。

 

「不過,我覺得他對妳有意思,一般神父哪會擁有這種看穿我們這些妖怪的能力。」

 

「拜託~你不要說這麼噁心的話好不好,害的我都調不準室內的空氣。」她說的沒錯,現在的溼度硬是往上升了好幾度,她冷的打哆嗦。

 

太慶配合的打個哈啾,全身的毛都豎起了。

 

「厚!還說妳是修煉千年的樹精,連這種不動心的能力還控制的這麼差。」

 

「你行,最好別讓我看到你和那隻狐精打情罵俏。」她不屑的輕斥一聲,站起來走回房間。

 

太慶理虧的擤了下鼻子,“澎”一聲恢復到貓咪的模樣。

 

牠似是抱怨的輕喵了一聲,走到牆角踡曲著。

 

夜色慢慢的覆蓋了這遍樹林,風吹過枝葉,蟋窣的聲音像是低語又像是飄著悠美的歌聲。

 

嘉月洗完澡後,坐在梳妝台前發楞。

 

身為人身的麻煩之一就是要清潔身子,以前當樹木時多好,吸收著陽光喝著甘甜的露水就飽上好久,也不用注重外表,反正怎麼看都是深棕色的樹幹。

 

不過,老是站在原地看天地的變化很無聊,又不能和在她腳下的人類們玩耍、聊天。尤其是在她腳邊玩耍的小孩們,有時她很想伸伸手腳和他們玩,但又怕嚇到人。

 

所以,她才興起了修煉的念頭,這方法還是她的師父教她的呢。

 

想起她師父...嘉月遙望著天邊,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啊?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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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凱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