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  「啊!糟糕!」

 

嘉月一進房看到即將掉落的紙屋,急著衝去搶救被撞倒的陣法,卻還是來不及。

 

肇事的兩隻小貓躱在桌子底下瑟縮的看著她,無辜的喵喵叫。

 

拿著折成兩半的木片人,嘉月沒好氣的瞪著牠們:「這下可好,你們已經犯了大錯,等著太慶回來打你們屁股吧!」

 

小貓們一聽她這麼說,更是畏懼的往後退好幾步。

 

「要發生大事了。」她喃喃自語著,彎身收拾著地上的東西。

 

註定好的因果,怎麼也無法改變了。本來以為這個陣法可以矇混沈呈淵好一陣子,沒想到他對江芯倩用情過深把她設置的陣給破了。

 

破陣的兇手就是這兩隻小傢伙,牠們今天會撞倒這些東西,是被沈呈淵的情緒波動所引起,不然小貓們平時是不會踏進她的卧室一步。

 

人算不如天算,看來這場刧難逃不過了。

 

嘉月把破碎的紙屋收回櫃子裏,小貓們立即討好的跟上前,在她腳旁摩蹭。

 

「幹什麼?撒嬌也沒用啦,你們都闖禍了。」

 

嘉月抱起其中一隻黑白相間的,牠叫做小黑。而另一隻黃白相間的則是小黃。太慶取名字的功力不過如此而已,把牠們當小狗般亂取一通。

 

「不過,太慶他們到哪去了?一大早就沒看到人。」嘉月疑惑的望著四周。

 

玄風回來後太慶特別的高興,每天晚上都纒著他喝酒,兩個人總喝到三更半夜不醒人事。幸好他們是住在樹林裏,不然早就被抗議了。

 

小黃忽然跳上窗台,對著外頭喵喵叫。

 

「我知道。」嘉月撫著牠的背道。

 

一股不尋常的氣正從小徑的入口緩緩逼進。而這氣息的主人不是誰,正是劉秀芳。

 

她披了件黑色的披風,怒氣沖沖瞪著來開門的嘉月。

 

「把我的生活還給我。」她的聲音沙啞又尖銳,像是指甲刮過黑板的聲音。

 

「劉小姐,妳不能違反自己許過的承諾。」嘉月把門關好,低頭望著台階上的她。

 

「誰說不行!」秀芳伸出手,她的手瘦到薄皮包著骨,五指則像勾人的細鐵爪。

 

「妳沒說實話,誘惑我簽下那張不公平的契約!我絕不承認!」

 

嘉月笑著:「笑話,當初我可沒拿刀威脅妳唷。而且讓妳老公回心轉意的人是我,妳不但沒有感激之意,還來找我算帳,這算什麼?」

 

秀芳拚命的搖頭,原本蓬鬆的秀髮只剩幾根毫無生氣的細髮垂在她肩上。「妳不該奪走我的幸福!我已經給你們幾百萬了,為什麼還要奪走我的幸福?!」

 

「而且..而且我的孩子們不再理我了,他們根本不想承認我這個母親!」

 

嘉月好以整暇的插著雙手:「妳自己說啊,當初妳願意捨的幸福是什麼?」

 

秀芳思索了一會,傷心的說:「是和孩子們相聚的時光...」

 

「對啊,是妳選的。」

 

「但是妳應該提醒我啊,我怎麼知道真的就這樣失去他們的信任、還有我身為母親的尊嚴!」秀芳把傷心往後抛,不客氣的接著說:「那時我想到挽回我老公的心,根本沒想到這麼多,妳至少要警告一下吧?」

 

「我懶得和你們這些無理取鬧的人類說話。」嘉月打了個哈欠:「請回吧,我不想傷害妳。」

 

秀芳氣憤的心仍無法平復,她眼紅舌躁的接著嚷:「不還我的幸福可以,那把鶯妮的合約給我。」

 

「妳在開玩笑吧?」

 

「鶯妮很可憐,我不希望她步上我的後塵。」

 

嘉月無奈的揮手:「我不能給妳。」

 

秀芳往前走了幾步,企圖喚起她的良心:「鶯妮她能擁有的已經很少了,妳還忍心把她變成這樣!難道妳不知道這一個多月來她都是怎樣用心的維持這段婚姻嗎?」

 

「你們人類真的很奇怪咧,明明知道會後悔的事,為什麼還要做?」嘉月沉不住氣,提高了音量。

 

「不管是妳或劉鶯妮也好,妳們都知道會遇到怎麼樣的報應,不是嗎?事前承諾事後反悔是你們的本性,這點我可以理解,但是理解不等於同情。如果不給你們一點教訓,你們不但只會食髓知味的要求還不知道要檢討自己!」

 

秀芳停頓了下,慢慢的解開披風的帶子:「妳出口閉口都人類人類的,難道妳現在不是人嗎?不是人的話就是妖怪了,也難道了,只有妖怪才會冷血到不管他人的死活。」

 

嘉月不讚同她的話,一雙柳眉輕皺著。

 

「即然是妖怪膽子應該就很大了。我就給妳看看我遭遇到什麼樣的事。」脫下披風的秀芳,只剩一身的內衣褲。

 

她的肌膚不僅白晰且細緻,但在那細緻的皮膚上有著一道道交錯的長血痕。而最明顯不是這,而是大腿內側一大遍的青紫色瘀傷。

 

嘉月只是抬了抬眉:「怎麼?給我看妳的傷幹什麼,又不是我做的。」

 

「這是一個叫莊玄風的人做的。」秀芳一想到他就發抖。

 

「他騙了我,說什麼有專人服務或是我可以當女王之類的。整整兩個禮拜,他控制我的思想能力,不讓我吃喝一直讓我不停的做著不同的惡夢...」她一回想起那些可怕的夢,雙唇就不停的抖動。

 

「更可怕的是,那些夢...那些男人一直不停的蹂躪我。明明是夢,卻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傷痕...。我不敢讓我老公看到,他一定會問我這些傷是怎麼來的,到時我要怎麼回答他?」

 

說到最後,她的眼神愈來愈迷濛且自言自語著。

 

「說完了嗎?」嘉月喚回她的注意力:「沒事的話,請回吧。」

 

她等一下可要加強結界,不讓閒雜人等隨便到這裏來。

 

秀芳望著她,哼哼的笑著:「我知道的,我什麼都知道。」

 

「莊玄風跟妳是一樣是妖怪。」

 

「那又怎樣?」反正清洗人類的記憶很簡單,再讓她多說幾句也行。

 

「幸好我有高人指點。」秀芳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小十字架。

 

嘉月臉上的線條緊繃著:「妳從哪拿來的?」

 

那是有著聖水加持過的十字架,一般人看不出來,但在妖怪們眼裏可是看到了那層薄薄的銀光。

 

秀芳得意的晃了晃:「怕了吧?我就不信妳這個女妖怪還能撐到什麼時候。」

 

「那對我沒用。」嘉月嘴裏說著,其實心裏怕的很。

 

她沒有師父高深莫測的資質,只略懂一些法術。要對抗這種充滿聖靈的物品,還是得需要一些紮實的功力。

 

「我再問妳一次。」有了聖物護身秀芳如虎添冀,連聲音也變大了。

 

「要不要把鶯妮的合約還我?」

 

嘉月臉色變的暗紅。「妳不可以威脅我。」

 

「為什麼不行?妳和莊玄風就可以對我做出這麼過份的事,我就不能報復嗎?」

 

「那是妳心甘情願的!」嘉月喊著,身後跟著吹來一陣狂風。

 

秀芳差點被這陣風吹倒,她抓住一旁的柱子才不致於倒下。

 

「我不管!把鶯妮的人生還來!」她緊緊的握住那個小十字架,怕它從手中溜走。

 

「狂妄自私的人類,妳要付出妳的代價!」嘉月張牙舞爪的吼。

 

她的青筋一條一條的暴露出來,呈放射狀的佈滿整張臉;手上也是浮現著小青筋,指甲則變成的長長的細樹枝。

 

秀芳驚駭的望著眼前的景象,嚇的叫不出來。

 

嘉月的身高整整提高到了兩米高,她的聲音也變的又響又深沉,像是從地底發出來一樣。

 

「劉秀芳,我要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」嘉月的長手朝她揮了過來。

 

秀芳終於啊了一聲,見那粗壯的樹幹往她撞來。她連忙低下身,頭上響過重物飛過的駭人聲。

 

嘉月跟著舉起大腳,往秀芳細小的身子踩下去。

 

「媽呀!」秀芳本能的拿高十字架,往她的腳底一擋。

 

十字架忽然發出浩大的銀光,映照著整遍森林。

 

嘉月被突如其來的光芒遮蔽了視線,一時重心不穩,整個身子往左邊倒。

 

倒地的聲音撼動了大地,其他的樹木慢了幾秒才跟著低鳴著。

 

馬上,周圍的樹木伸長了枝葉,以秀芳為中心團團的包住,密不通風的讓她看不見外頭的任何一絲光芒。

 

「啊!不要啊!」秀芳大叫著,不停的晃著十字架。

 

她感覺像在地震般,站也站不住只能跌坐在地上。而十字架在剛剛那一閃後,就靜靜的躺在她手心,不再有任何動靜。

 

嘉月倒地後,身體慢慢的恢復人身。

 

她半趴在地上,憤怒的望著那團樹葉後的秀芳。

 

「劉秀芳,妳該死!」

 

「哇....我不是故意的呀!」秀芳知道沒人幫她了,急著求饒。

 

樹葉慢慢的變小往內縮,像要把秀芳整個人包住一樣。

 

「救命啊!柳小姐,我真的不是想要妳的命,請妳饒過我吧。」看著不停縮過來的葉子,秀芳漸漸的感到呼吸困難。

 

心念一動,嘉月冷笑著。

 

「我不像你們人類無情,當然會饒了妳一次。」

 

「真的嗎?」秀芳嘉出望外的安了心:「謝謝,妳的大恩大德我會記在心裏的。」

 

「不過,妳要替我跑腿。」嘉月在手心結了個晶亮的小珠子,往秀芳的方向一丟。

 

秀芳只奇怪怎會有一個小珠子在她眼前出現,瞬間又不見了。其實,那顆珠子已快速的埋入了她體內,只是她不知道而已。

 

嘉月用心靈對著樹群們說著,不一會兒,那些樹木立刻縮回了手。

 

秀芳木訥的坐在原地,眼神略微空洞。

 

「好姐妹。」嘉月手一揮,把她手裏的十字架揮到地上。

 

「乖乖的替我做事吧。」她拍了拍秀芳的頭,在她耳旁細語著。

 

只見秀芳聽話的點了點頭,拾起地上的披風穿上,向來著的路上走去。

 

「徐永燦,你還真愛給我找麻煩哪。」嘉月陰笑著,把那十字架踢到了暗黑的水池裏。「不過,我還是得謝謝你。找了個免費的傀儡上門,替我省了不少事。」

 

 

 

CH.14

  清涼的冰塊不僅可以解渴,更能消腫。特別是包覆在皮下的瘀血,只要冰塊一敷,疼痛就化的差不多了。

 

鶯妮這會兒正小心的把包著布的冰塊敷在額角上。

 

「哈囉~」盈洳笑著,提了一袋東西跳到她桌前。

 

她嚇了一跳,連忙把冰塊往垃圾筒一丟。

 

後頭跟著的薰嵐見到她奇怪的動作,立即上前。

 

「怎麼了?」少根筋的盈洳沒發覺鶯妮的心虛。

 

「這是什麼?」薰嵐彎身撿了起來,問著鶯妮。

 

「沒...沒有啦,我頭有點痛而已啦!」鶯妮眼神閃爍不定的想濛混過去。

 

盈洳馬上大叫:「頭痛?我去拿藥來給妳抹。」

 

說完,立即跑回自己位子上翻著。

 

「騙的了盈洳,騙不了我。」薰嵐沉著氣道:「冰敷的作用只要是聰明人都知道。」

 

鶯妮糾著眉,掃開一桌的文件。

 

「妳一定要知道嗎?」

 

「不說也行,不用說我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。」薰嵐的眼光像劍般銳利,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雙眼。

 

剛渡完蜜月的鶯妮,照理說應該還沉浸在新婚的喜悅,結果卻沒有。

 

分送給同事的小紀念品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宅配就能到的方便貸。而且上班第一天,鶯妮的小腿上就帶著傷,一道長達十公分的傷口,據她個人的說詞是玩遊戲時不小心割傷的。

 

在經驗老道的薰嵐看來,那是被碎玻璃割傷的痕跡。她曾經在小診所做過櫃台,認識這種小傷口對她來說不是難事。

 

鶯妮煩悶的抿嘴,她不想欺騙好朋友,又不好承認受到的委屈,那會讓她很沒面子。

 

「這是盈洳買的,她很擔心妳。因為妳這陣子受傷的機率好像特別高,在餐廳看到了一些保養品就買回來給妳吃看看。」薰嵐悠閒的插著雙手,訕笑著。

 

她的爛個性就是最討厭別人瞞她事情,而且是交情匪淺的好朋友。

 

「謝謝妳們的好意。」避開她質問的眼神,鶯妮低著頭說。

 

「妳該謝的是盈洳。」薰嵐中肯的建議著。

 

「啊~找到了找到囉。」盈洳跑了過來,手上拿著一瓶藥。「鶯妮,這是我阿嬤祖傳的祕方哦,抹了不會紅腫也不會讓你涼到睜不開眼,很好用哦。」

 

她手裏拿著一罐青草色的小罐子,興奮的介紹著。

 

「只要一點點...像這樣。」盈洳在手指上挖了一小坨,擦在鶯妮的太陽穴上。

 

「慢慢的推開就好了哦,半個小時後就會有效了。」

 

看著她細心的動作,鶯妮的鼻子為之一酸。

 

「啊!怎麼了,很涼嗎?不然怎麼會流眼淚?」盈洳被她嚇到,當場傻眼。

 

薰嵐敲了盈洳一記:「笨小孩。」

 

「妳幹嘛罵我笨。」盈洳嘟嚷著,鼓著腮子。

 

「說妳笨就笨,不要頂嘴!」

 

「總要說個原因哪,哪有這樣莫名其妙罵人的。」

 

鶯妮看著兩個好朋友打鬧著,心窩暖暖的。

 

她多久沒感受到這種友情的可貴了?

 

因為一直顧慮呈淵的感受,婚後她就很少跟她們吃飯或逛街,一下了班就趕著回家煮飯等他回來。可是如此的委曲求全不但沒得呈淵的體諒,還三番兩次的藉機吵架。

 

本來溫文儒雅的呈淵,在婚後暴力相向的次數愈來愈高。

 

只要一言不和,他不是摔東西就是打她出氣,表面斯文的人一生起氣來不遜於發狂的野獸。而且在他冰冷通紅的眼裏,鶯妮好幾次讀到了要致她於死地的衝動。

 

被虐待的時候,她曾有過離開的念頭。可是事後呈淵不停的道歉,和一連串的甜言蜜語平息了她內心的創傷。

 

就這樣一次又一次、像是拖棚的連續劇一樣在她生活裏交錯的上演著。她的心情也從憤怒、難堪到現在的無奈且又習以為常的心態。

 

如同嘉月說的,人就是這麼賤。

 

對方愈不愛你的時候,你愈想去抓緊對方的心,殊不知他的心中已經沒有妳可以立足的天地。

 

「我要的...」她喃喃地碎唸著:「只不過是平淡的幸福,為什麼這麼困難呢?」

 

世界上愈簡單的事情愈難去解釋,而且愈想得到的事物往往都離自己很遠。也就因為這點微薄的冀望常令人跌入不能翻覆的深淵。

 

慶幸的是,現在入秋了,可以穿長袖來遮掩傷口。到了盛夏的時候,她該怎麼辦呢?

 

她不知道,她煩惱的這些都是多餘的。

 

因為回到家時,秀芳早就站在門口等著她,那個殘酷的現實已經宣告了它的存在了。

 

鶯妮的親人在她婚後很少連絡,深愛她的母親被父親阻止來往,哥哥們又歧視她,所以娘家方面的親戚,也只剩眼前這個自私的堂姐願意理她了。

 

不過,秀芳今天的神情不太對。

 

她眼睛裏的眼白多過瞳孔,細小的眼珠子緊盯著鶯妮,令人全身發毛。

 

「秀芳姐,妳來啦,好久不見。」上次她罵走她後,鶯妮一直過意不去,想找機會向她道歉,沒想到她倒主動上門了。

 

「劉鶯妮,妳認為妳可以擁有全天下的幸福嗎?」秀芳的嘴邊有著冷笑。

 

「什麼?」鶯妮掏出鑰匙,轉頭看她:「妳說什麼?」

 

「成者由我,毀滅當然也由我。我是領路人,也是帶妳走向末路的魔鬼。」秀芳的聲音更尖了,像高了幾十分貝。

 

鶯妮打了個冷顫。

 

她撫著手臂,緊抓著皮包:「妳在說什麼?秀芳姐,妳今天怪怪的...」

 

秀芳猛然抓住她,一雙細眼不客氣的打量著:「妳的丈夫,並非用正常手段奪來的,當然也不會有好結局!」

 

「啊!」鶯妮尖叫著。

 

秀芳的指甲在她手臂上劃了條細長的血痕,劃過後的路徑細小的血珠跟著躍上。

 

「妳幹什麼!秀芳姐,妳瘋了嗎?」

 

「嘻嘻...妳現在才知道嗎?其實我們劉家有瘋狂的病史哦~」秀芳笑的怪異,瘦小的肩頭跟著抖動著。

 

鶯妮看了她一會兒,冷靜的拿出手機:「算了。秀芳姐,請妳離開。」

 

「憑什麼叫我走?我是呼之則之來揮之則去的那種人嗎?」

 

「妳再不走我要報警了。」她晃了晃手機,威脅的說:「雖然妳是我姐姐,但是也不該這樣莫名其妙的傷害我。」

 

「叫我走?難道妳不想知道自己的丈夫現在和誰在一起嗎?」秀芳的笑意更深了,幸災樂禍的成份多過於同情。

 

她的話使鶯妮撥話的動作停住。

 

「妳說誰?」

 

秀芳開心的像要跳起舞了來,黑色的披風在她身上像是一件超大的被單。「還有誰~當然是沈呈淵囉,可憐的小鶯妮啊,被埋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唷~」

 

「妳不要亂說話!」

 

「我哪有亂說~」秀芳的臉湊近她,挑釁的說:「妳以為他真是那種始終如一的白痴嗎?哈哈!笑死人了。」

 

鶯妮伸出手:「證據呢!拿出證據來啊!」

 

她不信!她不相信!在嘉月做過法之後,,她相信呈淵是那種對老婆死心踏地的男人,絕不會背著她做壞事。

 

「證據?我只是來警告妳的,哪有什麼證據?」秀芳輕哼一聲,頭一甩。

 

「沒證據就別亂說話。秀芳姐,別顧不好自己的丈夫小孩就來找我出氣,我不是那麼好挑撥的人。」

 

秀芳丟了張紙給她:「隨便妳怎麼說,我話已帶到囉~Bye。」

 

說完,她就邊跳著走下樓去。

 

鶯妮五味雜陳的看著她背影,唯一願意理她的,居然是這不正常的堂姐,還帶來這種負面的消息。

 

總之,她是絕對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,她要有自己的原則才行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小凱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