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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秀芳踏出鶯妮家後,永燦已在樓下等著。

 

在他感應到十字架被一股邪氣包覆時,就知道秀芳出事了。但當時在會議中的他無法藉故離開,因為討論的內容正是有關他負責那間教堂的人事變動。

 

一切都是天意。

 

不然為何他才踏進會議室,秀芳就不聽他的勸告跑去找嘉月理論?

 

明明交待過她要等他的啊。

 

「唷~看看這是誰?不是我們的神父大帥哥嗎?」

 

才剛下樓,秀芳就看到站在街角的他,她的眼裏立即露出詭異的綠光。

 

「柳嘉月,請妳放開這位可憐的女性。」他勸說著。

 

嘉月最擅長的是遙控人類,把自己的一點靈力放他們身上,就能隨心所慾的做她想做的事。

 

永燦上前,激動的抓住了秀芳的肩膀搖著她:「妳忍心看眾生受到這些苦難嗎?他們跟妳無冤無仇啊!」

 

秀芳輕哼著,用力的推開他:「這又不是我願意的,誰叫他們要來惹我。」

 

「我跟妳說的那些都忘光了嗎?」他在她耳邊嚷著:「不是要妳好好修心養性,才有可能超脫凡體入聖靈啊!妳都忘了嗎?」

 

「嘖嘖,那麼大聲做什麼你以為我願意啊。」秀芳痞子似的挖了挖耳朶:「我又沒聾。」

 

「妳現在用的是誰的身體,還在抱怨什麼!」他忍不住大喊著。

 

「哦,對厚,我忘了。」她忽然醒悟的拍了下手。

 

永燦額上浮現著青筋,她是上帝派來考驗他耐性的人,一定是!

 

「欵!我也不想好不好,如果不是劉秀芳跑到我家來大吵大鬧,我也不會附在她身上出來逛街。你看看,她現在是什麼鬼樣?」她指著自己。

 

秀芳的肌膚由光澤亮麗變得暗沈無光、一頭烏黑的秀髮變得稀疏的頭髮、還有她的眼睛,若不是透過嘉月眼神,她才會異常光亮起來。

 

永燦嘆著氣:「也是妳造成的啊。這位姐妹原本是個很端莊秀麗的家庭主婦,是妳給她不該給的人生,她才會自暴自棄把自己弄成這付德性,所以妳有80%的責任。」

 

「笑話!」秀芳咯咯的笑了起來:「如果不是她不願意接受丈夫外遇的事實,她會來找我嗎?自己的人生就要自己創造啊,來找我的話,我當然是要索取一些些報酬。難不成你要我跟你一樣,整天喝西北風?」

 

「就我所知...」他嚴厲的指責著:「妳所謂的“報酬”可不是金錢可以解決的。」

 

她閃避他的眼神:「隨便啦!反正我們妖怪有我們妖怪的做法,你看不慣可以別管啊!」

 

「承認自己是妖怪,我很佩服妳的勇氣...不過。」

 

他眼光往旁邊一帶,意有所指的望著那些經過的行人:「可不可以請妳不要附在她身上說這些話?這位姐妹未來的路還很長。」

 

他們用著很怪異的眼神看著秀芳,就像是看著怪物一樣。

 

「姐妹姐妹,只會滿口的姐妹!除了這些你還會稱呼什麼?!」她赧顏的叫。

 

「我是上天的使者,眾生的事就是我的事,男性我稱弟兄,女性的話當然是姐妹。」他一臉正經的回答。

 

「呿!」她出奇不意的抬腳,狠踹了下他腳背。

 

錐心的刺痛順著他的筋路往腦部衝,永燦半蹲下去,痛的抱著小腿皺眉。

 

「這是你幫助這位“姐妹”的回報!」她很會記恨。

 

她頭上腫了一大包,就是他的十字架害的。

 

「還有..我勸你要看好劉鶯妮。」她邪笑著,眼角往上揚:「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,我可是不知道哦。」

 

「什麼...」他痛的咬牙,抬頭問:「妳說什麼?」

 

「就這樣囉~」她聳了下肩,然後身子一軟,往他倒下。

 

他來不及扶住秀芳,被她撞了滿懷跟著往後倒。「等一下,柳嘉月,妳給我站住!」

 

我哩咧!他暗叫不好。

 

應該不是“站住”而是留住才對,神父不該犯這種錯的...。

 

這些懊惱是他最後的念頭,因為後腦與地面Kiss導致他暈眩了過去。

 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 

這黑暗的室內正如鶯妮晦暗的內心。她手裏拿著話筒,兩眼呆滯的望向窗外。

 

一個小時前呈淵打回來說臨時要加班不回來吃飯,他的聲音之外,彷彿有女人鶯燕的笑聲響著。

 

她可以肯定他不在辦公室。

 

因為除了女人笑聲還有電視節目放送的聲音,他現在一定是在誰家的家裏。

 

那個家...會是之前照片上的女人家裏嗎?

 

她的手指關節因握太緊而泛白著,臉色也很難看。

 

雨滴落了下來,在窗上敲起了奏鳴曲,這滴答的樂曲正是鶯妮此刻的寫照。

 

「不應該是這樣的...」她說著。

 

桌上的晚餐已經冷了,冷卻的菜色如同餐館櫥窗裏擺飾的塑膠食物一樣,雖是完美卻少了誘人的衝動。

 

為了他,她還特地買了他喜歡的菜色,他怎麼可以說不回來就不回來!

 

抬起手,鶯妮用力一揮!

 

手機被摔在地上,立時成了四分五裂的屍體,彩屏螢幕仍異常的亮著,像是在垂死的掙扎。

 

『妳以為他會死心踏地旳愛著妳嗎?』伴著雨聲,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。

 

「是誰!」鶯妮揚著眉,望著那看不見的黑暗。

 

『嘻嘻~還問我是誰。』清脆的笑聲像鈴鐺般。

 

鶯妮感到寒冷,這股冷意不是從外頭來,而是室內。

 

「誰在那裏?不出來我要大叫了!」她生氣的叫。

 

『唷,一定要我出來嗎?真是討厭。』

 

先是青色衣服落入眼廉,然後一個清秀的女生帶著笑意站在窗戶旁邊。

 

鶯妮愣住了。

 

『怎麼,忘了我嗎?』

 

「妳是誰?」

 

『還問我是誰呢,好煩哦。』她輕嘆氣。

 

鶯妮抓起一旁的棒球棍,威嚇的嚷:「妳從哪進來的?」

 

她回想著家裏的門窗。

 

大門?不可能,她回來時都會鎖的;後門?才整理好回收物品,她不會再打開的。窗戶?應該不是,她隨時會鎖好,因為她最討厭隨風飄進來的灰塵。

 

『嘖嘖,妳的心思還真亂,讓我的頭都快變成兩個大囉。』女生瞅著她,無奈的說。

 

「妳到底是誰,再不說我要報警了。」鶯妮表面很鎮定,其實心裏很怕,這時候呈淵如果在就好了。

 

『呼呼~我好怕哦~』女生假裝瑟縮的抖著肩,然後取笑的說:『就只會報警啊,妳當初的狠毒手段到哪去了?』

 

『還是要我現出原形,妳才會想起我?』

 

「妳...妳在說什麼?」

 

那女生的臉孔漸漸的模糊起來,像是五官都被混雜在一起一樣。『我叫蔣素華,是妳把我害死的。』

 

鶯妮驚愕的看著她的變化,一雙腳怕的無法動彈。

 

女生清秀的臉龐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被扭曲的五官。

 

鶯妮尖叫著,但雙眼無法從她臉上移開,只能緊盯著她臉上的一處空洞。

 

她的臉應該是被重物擊中,不止左邊的眼眶往內凹陷,鼻樑的地方也斷成兩半。嘴唇因為變形的關係而顯得腫大,像是一條血腥變形的香腸。

 

更可怕的是,那張變形的嘴裏還能說出話來。

 

『怕什麼?我記得妳在埋我的時候還笑的很大聲呢。』

 

一陣陰風由她的方向吹來,把鶯妮所剩的理智吹的七零八落。

 

她困難的呼吸著,吸進肺部的卻是陣陣寒冷的空氣。

 

『劉鶯妮,前世我奈何不了妳,今世總算讓我等到了。』

 

「不是我害的...不是我...」鶯妮哭了出來,眼淚害怕的在臉上蜿蜒著。

 

她是鬼...只有鬼才會有這種驚人的臉,且能不破壞門窗進到屋裏來。

 

『在南京的時候,妳可不是這麼說的哦。』素華裂開了嘴,露出裏頭參疵不齊的牙齒。

 

『妳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好朋友,結果卻為了一個男人把我騙到日本鬼子的地方。』

 

「我沒有..我沒有...妳搞錯了...」鶯妮低下了頭,嘴裏不停的說著且拚命搖頭否認。

 

『是妳帶我到藏身的地方,又把我出賣的就是妳!我死了也不會忘記!』素華尖聲的指控,窗外的雨勢跟著大了起來。

 

鶯妮哭到無聲,低聲的啜泣著:「就是是真的,我也不是故意的..」

 

『不是故意的?!』素華瞪大眼,變形的眼珠子更是嚇人。『在我被日本鬼子凌虐到下體流血時,笑最大聲的就是妳!』

 

「放過我吧...求求妳,放了我..我會燒很多很多的紙錢給妳,還、還請和尚幫妳超渡。」

 

『放了妳?!作夢!』素華哼著氣,變回原來清秀的臉型。『妳該看看那些日本鬼子被我搞到發瘋的樣子,真是好玩。』

 

鶯妮想也不敢想,她急的接著說:「不然,我請妳的牌位回來,不但初一十五誦經,過節也幫妳準備很多好吃的供品,好不好?」

 

素華抿嘴,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浮現著。

 

「妳答應了?」

 

『閉上眼。』

 

「什麼?」鶯妮訝異的張嘴,不知她要搞什麼花樣。

 

『我說閉上妳的眼睛!』她恐赫的叫。

 

「好好。」鶯妮抖著眼皮,好不容易把眼睛閉上了。「再來呢?」

 

素華飄向她,忽地衝進了她體內。

 

鶯妮連慘叫聲也沒有,意識強硬的被她壓到心靈最深處。

 

『嘻嘻~』素華撫著這個嬌嫩的身體,開心的笑著。

 

『即然妳的男人這麼不聽話,就讓我來和他玩玩囉。』她站了起來,對著鏡子照著,一絲冷血的笑容出現在亮麗的臉上。

 

這是因禍得福嗎?

 

兩點一過,呈淵捏著皮鞋踏進室內,為的是不想驚醒睡夢中的鶯妮。才上了床,鶯妮軟中帶香的身體就靠了過來。

 

她..她居然一絲不掛?!平時總是中規中距的鶯妮居然會裸睡?

 

這事實震起了他最原始的衝動。

 

在芯倩那得不到的慰藉卻是在自己老婆的身上得到,這讓他心喜若狂。

 

花了一個多小時他才解放了這些日子的慾望,事後滿足的摟著鶯妮沉沉睡去。

 

素華看著他,眼裏閃著紅色光芒,懶懶的訕笑著。沒想到鶯妮的丈夫是這麼猛的角色,看來接下來有的玩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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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凱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